“阿尔巴特,我的阿尔巴特,你是我的事业 你是我的幸福与不幸”
大过年的一直在墓地转来转去,整个人都不好了,赶紧找个人气旺的地方冲一下。就莫斯科来说,最适合的地方莫过于
阿尔巴特大街了,那就是成都的春熙路
上海的南京路
北京的
王府井啊。
阿尔巴特曾经是行吟诗人、街头艺人和画家的圣地,很多文化名人都在这里生活过。虽然现在它已经成了步行购物街,但是作为莫斯科最有名的街道,它仍然像个艺术市场,拥有速写肖像画家、即兴诗人、杂耍艺人和街头艺人……一应俱全。
我承认我被吓着了!好深啊,又长又陡。莫非这就是当年出于国家安全方面的考虑,克格勃秘密修建的第二套地铁系统?
莫斯科地铁站和雅典地铁站一样,本身就是艺术品,有很多优雅的站台都是镶嵌着大理石、画着壁画镀了金的艺术杰作。
细节处也一一打上“made in cccp”印记,比如红五星。
天花板正中也不再是耶稣的大脸了,明确标示出,这里是马教的地盘。
地铁出口就是阿尔巴特大街,1.25公里长的步行街从著名的俄式快餐mymy开始,奶牛是快餐店的标志。
地标建筑是外交部大楼,前面说过,它也是莫斯科七姐妹之一。
在阿尔巴特街区住过的若干文化人中,普希金肯定是最有名望的。
普希金和冈察洛娃在附近的升天教堂成婚后,就搬到了这里。这儿现在成了俄罗斯众多普希金纪念馆中的一个。
在普希金的主角光环映照下,隔壁这个倒霉蛋就籍籍无名了。其实这个像还雕得好些。
有了电影灯,扫大街的逼格也瞬间提升,醒醒立马走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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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说过,很多文化名人都曾在阿尔巴特区生活过,于是留下很多纪念馆。如果只准挑选其中一处去拜访,那我选择向钦差大臣举报有人倒卖死魂灵。
在这套小小的公寓里,19世纪著名作家果戈里度过了他人生中最后那几个月备受折磨的日子
醒醒说这雕像有点猥琐,我倒觉得正好契合了作家人生最后阶段的精神状态。
那时的果戈里已经狂热地沉迷于东正教,同时深患着忧郁症。在1847年,出版的《与友人书信选》里,他歌颂官方教会,歌颂曾经被他谴责过和谴责过他的势力,他对自己以往发表的揭露官场腐败和社会黑暗的作品表示公开的忏悔,承认自己对以前所写的全部作品都不满意,包括《死魂灵》。
管理员老太太超级认真,她先拿一大本各种语言的说明书让我选择,然后把我摁椅子上认真阅读,全过程至少10分钟。接下来再颤巍巍地一间一间介绍。
我怀疑她根本是出于对果戈里的热爱才在这里工作而不是为了拿工资。
几间纪念屋都是按照果戈里在此居住时的样式布置,包括这个超小的床。
1848年,果戈理前往
耶路撒冷朝圣,神甫马修斯·康斯坦丁诺夫斯基认为他的作品在上帝的眼中是一种罪恶,要求他烧掉《死魂灵》的第二卷的手稿。
1852年2月24日,他在这个壁炉烧掉了将近完成的《死魂灵》的第二卷的手稿,然后就病倒了,拒绝进食,经过痛苦的好几天,于1852年3月4日在这间小屋辞世。
这个小摆件总让我想起莫泊桑的那篇《福楼拜家的星期天》,用醒醒的话来说就是:摆玄龙门阵
等到管理员来开了“灯”,各种惊悚的细节就显现出来。
鹅毛笔居然有笔芯,我一直以为是削尖了直接蘸墨水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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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尾河童有本书叫《窥看欧洲》,其中有好几个章节跟火车有关,单是对各国乘务员的素描就有十多张,更不要说关于火车本身。事实上,我也喜欢在不同的国家乘火车,我总觉得,相比于汽车、轮船和飞机来说,慢慢吞吞摇摇晃晃、看起来就老实巴交的火车总是能体现出更多的“国情特色”。
就俄罗斯而言,乘火车旅行又更有不寻常的地方,因为这里有全世界最长的铁路:
西伯利亚大铁路是横贯俄罗斯东西的铁路干线。起自莫斯科,到达
海参崴。总长9298.2公里,是目前世界上最长的铁路。
从中国来的游客可以在它延长线上的北京直接上车,而我们要去的圣彼得堡正好在它的反向延长线上。
车马未动,粮草先行。上路之前先准备点干粮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
大部分的俄罗斯市民都居住在原苏联时期留下的破旧、单调的住宅楼内。这些楼很多都是上个世纪50年代末及60年代初赫鲁晓夫时期建造的,所以被称作为赫鲁晓夫筒子楼。
公寓大楼之间通常有供孩子们玩耍的空地,虽然不是配套的花园,但比起把彼得.海斯勒吓一跳的北京
菊儿胡同的健身设施,已经好很多了。(歪楼推荐,《奇石》彼得.海斯勒)
这些楼在白天看起来是这样的,差不多就是成都东郊420厂没有拆建以前那种感觉。实在无法脑补的同学,可以去复习一下贾樟柯的电影《二十四城记》。
“冬天的
百草园比较的无味;雪一下,可就两样了。”——至少比较好看了。
“拍雪人(将自己的全形印在雪上)和塑雪罗汉需要人们鉴赏,这是半夜,人迹罕至,所以不相宜,只好来‘写字’。”
愿意多走几步的话,就可以绕到一个小铁路桥上去看火车。
甚至可以走下去,在空旷的站台上溜一溜——事实上,这个站台已经废弃了,没有火车会在这里停留,不论是前往北极参加圣诞庆典的极地特快还是驶向霍格莫德车站的霍格沃兹特快。(啊!我真是很喜欢这两个故事!)
说起来,俄罗斯的火车站命名方式还真是特别,我琢磨了很久都没有弄清楚。仿佛它是以发出的列车将要到达的最近一个城市作为名称,而不是以火车站所在的城市作为名称!
比如,我现在要去的这个位于莫斯科的火车站就不叫莫斯科火车站,而叫列宁格勒火车站!!!顺便说一下,莫斯科有九个火车站呢!名字都不叫“莫斯科”。
但是,如果是以这样的方式命名的话,非起始站的地方怎么办呢?作为某条线路中间的一个城市,到底往哪边才算“下一站”?
这里曾经有座列宁的半身像,但是,自从因车站装修被“暂时”搬走,他就再也没有回来。俄罗斯铁路公司火车站管理处代表在2013年8月2日宣布说,此举是出于保护雕像的目的。但
莫斯科市建筑与城市规划委员会对此的意见是,这座
纪念碑出现于20世纪60年代末,应收藏到
莫斯科铁路博物馆,反正那里已经收藏了1924年运送列宁灵柩的车厢。
不论是出于什么考虑,总之,借个德国电影来说就是:《再见列宁》!
莫斯科郊外的晚上,没有白桦林,只看到慢慢后退的雪原。
上个世纪上半叶,格罗斯曼回忆说,“我看到把成千上万的男女从莫斯科、从列宁格勒、从俄罗斯各个城市送到西伯利亚的列车,他们都被宣布为伟大神圣社会的善的思想的敌人。”
这些被流放的人,就是沿着这条铁路去承受自己的命运。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食指的《这是四点零八分的北京》,虽然看起来是不同的事情。
在俄罗斯的任何长途列车上,你都能很快发现谁是车上的boss:女乘务员,LP的忠告是“对她惟命是从”。
我们先后遇到的几个乘务员都相当凶悍,符合所有“俄罗斯大婶”的特征。她们在狭窄的通道里来回穿梭、大声呵斥。真真是“悍妇之来吾‘车’,叫嚣乎东西,隳突乎南北”
这是二等车厢,一个卧铺隔间4张床,内部很窄。我在车厢里溜了一下,看到每个隔间的人都在想方设法把行李和自己安放整齐。
LP说,在俄罗斯旅行的快事之一,就是乘坐一列通宵行驶的火车,第二天早上就来到了另一个城市。
看起来比莫斯科的列宁格勒车站古雅一些,可能是因为圣彼得堡是俄国铁路系统的诞生之地,所以拥有好些气势恢弘的火车站。
走出来回头一看,两个车站的外观倒差不多。该不是成对设计修建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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